向南向北不一样

丢了的文找不到(T_T)

(旌尘)窥明月 04

窥明月04

*cp:萧平旌x吕归尘

*古风ABO


  

萧平旌随着这一棍子的力道跪在地上,这本来就是不轻不重的随手一打而已,谁也没想到萧平旌今日竟会这么乖顺,不声不响地自己就往堂前一跪,倒像是有几分认错听话的态度。

长林王没好气地将手上棍子一扔,冷着脸绕着萧平旌转了半圈,见萧平旌不像平日里那样耍赖争辩,便开口问道:“说说吧,你这次又做了什么,连宫先生都进宫了。”

萧平旌仰头望着堂上牌位,静了一会儿,才淡淡说道:“孩儿什么也没做,只是恰好遇到阿苏勒……孩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他病情会这么严重,竟然让陛下连夜传唤宫先生入宫。”

萧平旌在梁帝传唤宫羽衣——羽然的姑姑,南淮王妃,也是一个非常人所能比拟的医者入宫的时候,心情开始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因为传唤宫羽衣入宫,意味着阿苏勒病得非常重,危及性命的严重。

萧庭生从不在对萧平旌的管教上放纵,自然知道萧平旌不会是有意加害吕归尘,但是青阳的世子三番两次在他手上出事,外面有心的人不知道该怎么猜测他,怎么猜测长林王府。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到底还是人言可畏,尤其是朝廷上的事,这底下的阴险诡谲谁也说不清楚。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刻意做这种事,你的心性到底还是光明磊落的,只是盯着长林王府的眼睛太多,为父真担心有一天他们会从你这个鸡蛋里挑出骨头来。”萧庭生望着外面夜色,慢慢说道。

萧平旌垂下眼睑,闷闷地说道:“不会的父王,我和阿苏勒是朋友,我以后会护着他的,也不会为长林王府招致祸端,让小人有机可乘。”

萧庭生背对着萧平旌静静立了一会儿,萧平旌反常地没回头去看他爹的脸色,而是直愣愣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了,起来吧。”萧庭生道。

“不了,我跪着吧。”萧平旌呆呆地接道。

萧庭生疑惑地转头打量了他一番,看样子像是怀疑自己把儿子打傻了,但他什么也没说——他乐意跪着就让他跪着吧——这样想着,公务繁忙的长林王扔下他儿子就走开了。


  

萧平旌抬眼看着面前排列的诸多牌位,心却不像是在这里,而是被锁在什么地方烦恼着,禁不住轻飘飘地叹了口气。


  

偏殿的朱红木门被来人匆匆推开,萧平旌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迎上去按住喘着粗气跑进来的小太子的肩膀,着急的问道:“元时,怎么样?你听见什么了?”

小太子一路跑来,气都还没喘匀,抓住萧平旌的袖子就开始把自己在乾怡殿偷听到的事情一股脑儿往外说,也幸好是萧平旌早有打算,先把东宫偏殿的侍从谴走了。

“平旌哥哥……宫先生……宫先生跟父皇说……归尘哥哥患的是血……血厥之症……”


  

“血厥之症?”

梁帝——萧歆将奏折合拢,轻轻放在案桌上,这才抬起眼看向立在下首的宫羽衣。

“何为血厥之症?”

宫羽衣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答道:“回陛下,此乃是一种不治之症。臣妾为世子诊治,发现他的血行速度是常人的四倍,这意味着,如果没有人能够治疗世子的血厥之症的话……”

宫羽衣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萧歆,似乎是有些为难。

梁帝挥挥手示意她但说无妨,宫羽衣这才又垂下头,道:“世子恐怕,活不过二纪上下。”

“二纪上下……”梁帝摩挲着案上奏折的封边,眯着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世子已经十六岁,也就是说还有四年光景……”

宫羽衣垂首立着,等梁帝从他的思绪里稍微抽了身,这才琢磨着又开口道:“陛下,还有一事,臣妾……”

“说吧。”梁帝皱着眉道,他觉得或许又是个糟糕的消息,但眼下已经很糟了,再糟也不能怎么样了。

“世子的血厥之症已经暂时稳定下来,短时间内或许不会再复发,但是臣妾为世子诊脉,觉得……”宫羽衣顿了一下,也皱紧了眉头,“世子马上就要分化了,且极有可能分化为一个坤泽。”


  

坤泽吗?

萧平旌定定地想着,其实他并未觉得有何不可,是坤泽又如何?不过体弱一些罢了,况且即便阿苏勒不是坤泽,血厥之症也会害他身子孱弱……不,话不是这么说的。

萧平旌有些懊恼地想,即便阿苏勒分化为坤泽,他还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阿苏勒是草原上的小豹子,他是个男人,是个战士,不要随随便便用天乾坤泽来衡量他,更不要把他与女人和弱者来作比较。

况且,这并不是他烦恼的主要原因。

最重要的是:阿苏勒他患了血厥之症。

不治之症。

萧平旌看着晃动的烛火,觉得时明时暗跳动的烛火就像吕归尘的生命,他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也或许一阵风吹来,蜡烛就熄了。

烛火在他眼前猝然熄灭,萧平旌暗自心惊,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萧平旌心里不安宁,宫里也没几个人是安闲的,就在离长林王府不远的宫墙之内,东宫里确实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所有的天乾已经从东宫调开,包括太子,只留下少数的中庸侍从和极少数的坤泽,皇宫里本来就是少坤泽的,这东宫的极少数里,也只有不得不留下防止世子再犯病而没命的宫羽衣而已。

在宫羽衣的提前提醒之下,苏瞬卿早也做好了打算,幸好来的是宫羽衣,苏瞬卿也算是办事利落的,故而虽然忙得焦头烂额,但至少不算是措手不及。

何况,任何一个坤泽分化的时候,都是很麻烦的。


  

东宫那边的动静不算小,拓跋山月进宫时已经有所听闻了,何况陛下深夜宣他入宫,想必也是事出突然。

不过他没想到,他才踏进乾怡正殿,一封折子已经先飞到他脚下,拓跋山月心里一惊,赶紧跪了下来。

“这就是你挑选的草原龙种、青阳世子?”

“一个,坤泽?”

拓跋山月在梁帝充满质疑和冰冷的声音当中身子一僵,他跪在地上不无震惊地想着——世子竟然是个坤泽?!

梁帝一甩广袖,走下台阶,边向着拓跋山月走来边问道:“你觉得他能成为青阳部的大君?他四个如狼似虎的哥哥都是天乾,唯有他是坤泽,你觉得青阳部凭什么让他坐上大君的位置?就凭他是吕嵩最小的儿子吗?”

梁帝行至拓跋山月身前,微微躬身,俯视着拓跋山月,加重了语气问道:“你可知他患有血厥之症?根本活不过二十岁,这样短命的年纪你让我拿谁去和亲?元启和元时不行,太后也绝不会让羽然跟他去青阳!”

“拓跋山月,你觉得他能给大梁带来什么?”


  

拓跋山月深吸一口气,头叩在地上,任由君王的怒气在自己身上燃烧着,硬着头皮回答道:“臣选世子,是因为世子拥有着帕苏尔家最为精纯的青铜血脉,就凭这青铜之血,臣相信世子有击败他的哥哥们的实力。”

刚听说了一个“血厥之症”的梁帝眼下又听到了一个“青铜之血”,简直有点烦躁这些人的转折和麻烦,于是他又挥挥袖子,示意拓跋山月起来解释。

拓跋山月如芒在背,不敢抬头直视皇帝审视的目光,只好抬着僵着的手说道:“传闻青阳吕氏帕苏尔家中会出一种被天神选中的血脉,拥有这种血脉的人,就似承接了天神的力量,他们挥刀的时候,仿佛是天神的手在帮他们挥刀,他们会有超出常人的力量。”

“上一个拥有青铜之血的人是世子的爷爷吕戈·纳戈尔轰加·帕苏尔,上任的青阳大君,年轻时就一统北陆,而他把这种血脉传到了世子的身上。”

“所以臣相信,世子会成为草原的主人。”

“吕戈啊……”梁帝将这个名字在嘴里转了两圈,他确实知道吕戈是个怎样勇猛暴烈的人物,但是——

“但是仅凭你这一套说辞,就要我相信他和他爷爷一样,能成为北陆第一人?”

拓跋山月又深深地弯下腰,将额头碰到手背上,笃定道:“请陛下相信拓跋,如果您见到世子在草原上一刀斩杀白狼的话,也会跟臣有同样的想法的。”


  

梁帝静默不语,负手而立,转头望向东宫的方向,不用说他也知道那边灯火通明,他似乎能透过红色宫墙看到忙绿的宫人正在不断地进进出出。

“即便不是又如何呢?一国之君,两国盟约,难道是能随便更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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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话的地方依然走一下剧版缥缈录剧情,不走的话感觉不太顺畅,所以依然没有说世子是什么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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